海南猫冬散记之十五——牛妈妈牛宝宝

时间：2022-01-22 18:16:38来源：齐鲁晚报

文图 | 崔方春

再过十几天，辛丑牛年就要结束，迎来壬寅虎年。在这即将逝去的“牛尾”，一群牛妈妈牛宝宝的形象在我心中挥之不去，赶之不走。

前坡头村西，两座小山头之前，有片百十亩的土地，除中间地带有人围挡种了少量蔬菜外，大多数长草成了牛群和飞鸟的天下。据说，这里原是当地村民的稻田，每年都有上好收成。但随着城市化步伐的加快，周边老百姓进城务工或经营水果生意，土地被撂荒成了当下的“牧场”。

放牧的多为当地的知名肉牛小黄牛，其中出生不久的乳牛又占多数，主人都是周边的村民。好像牛群并不需要太多照料，它们会早上结伴而来，傍晚成群而归。当然，牛宝宝是需要牛妈妈们贴心照料的。

我观察，牛群过马路似有明确路线和分工。一般是前有牛妈妈开道，后有牛妈妈护佑，中间是众多牛宝宝。牛妈妈瞻前顾后，牛宝宝快速跟进。一旦有车辆通过，牛妈妈颇具大将风度，会放慢脚步不急不躁，以确保牛宝宝的安全。

进入草地，牛妈妈亦深知身上的责任，绝不会自顾自地啃草填肚子，而是左顾右盼分分秒秒都在照看自己的孩子，不让贪玩的宝宝脱离视线。一旦发现宝宝跑远，会“嗼、嗼”几声唤回调皮的小家伙。当然，这些牛宝宝也很乖巧，听到呼唤会撒开四蹄小跑回到妈妈身边。

估计哺乳期的牛宝宝还不完全具备自我果腹的能力，所以极少看到它们认认真真地啃草。而是一会儿跑到妈妈的前面，一会儿颠到妈妈的身后，前看看，后望望，适应周边环境，认识眼前世界。撒娇是它们的常态，动不动贴到妈妈身边嗅嗅闻闻，磨磨蹭蹭。饿了，便一头扎到妈妈胯下，贪婪地狂吸奶水，从不管妈妈在啃草还是做什么。

牛妈妈也疼爱体贴，不对自己的孩子发躁发凶。为不中断宝宝吸奶，它会一动不动直直地站立一二十分钟，甚至憋得自己的尿液哗哗顺腿而流，溅牛宝宝一头一脸。但也有例外的情况。一次，一头牛妈妈要到另一地方啃草，吸住奶头的牛宝宝就是不松口。无奈之下，牛妈妈动身快步离开。牛宝宝则不依不饶，咬住奶头不放，在牛妈妈腿间绊来绊去，趔趔趄趄，但就是不肯放开自己的嘴巴。气的牛妈妈撩起后蹄，连跑带拖甩掉了牛宝宝，令人忍俊不禁。

宝宝们之间很友好，很和谐。差不多的年龄，差不多的个头，差不多的经历，让它们情趣相投，友好相处。路途它们结伴而行，草地它们相互玩耍，有时还像在切磋经验，比一比谁更会啃草，能更快填饱自己的肚皮。牛宝宝们也会闹不愉快。比如，谁挤了谁一下，谁踩了谁一脚，等等。但它们大多不去理会，最多你瞪我一眼，我瞅你一眼，或打个响鼻了事。我看到最激烈的一次，是两个宝宝四目圆瞪，互相对视了一分多钟后，便分头找自己的妈妈去了。